【青蘅君/蓝夫人】裂冰 1
【魔道祖师】【青蘅君/蓝夫人】裂冰
写写青蘅君/蓝夫人的旧事。也写写魔道祖师中我最喜欢的蓝氏双璧。
从蓝忘机与蓝曦臣的角度来看爹娘的故事。也可以说就是想写写蓝家的那点事儿。
顺便深度剖析一下蓝曦臣。曦臣哥哥真是魔道中最令我心疼的人了。
忘羡不拆。开头接续原著番外《朝暮》。
魏无羡呆在云深不知处的那一月，蓝忘机每晚都会先去蓝曦臣闭关处，与兄长促膝长谈，而后才回房。
每一次他回房，魏无羡与他在床上闹腾归闹腾，也总会问一声：“你哥还好吧？”
起初蓝忘机的回答总是：“不太好。”
对此，魏无羡多少是有些担心的。但他是聪明人，知道事关蓝曦臣私事，他不便过问，便没有再问下去。
十几日之后，当他再问起蓝曦臣近况，蓝忘机的回答终于变成：“好些了。”
魏无羡心中也替蓝曦臣欣喜，笑道：“瞧你平日这般少言寡语，你是怎么开解你哥的？”
蓝忘机简单道：“跟他聊一些我们家的事情。”
魏无羡有点懵：“聊你家的事情？这样就可以了？他本来就是家主，平日与人聊的不就是这些？”
蓝忘机又加了一句：“我与他聊的是我们父母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魏无羡沉默下来。印象中的蓝曦臣，从来都是和煦温雅，款款温柔。与之相谈，如沐春风。只有一回例外—那一日在龙胆小筑，蓝曦臣与他说及青蘅君与蓝夫人之事时，蓝家家主难得地现出沉郁之色，略为失态。他平日吹奏裂冰，自来雅正清幽。那一晚却不但破了云深不知处深夜不可奏乐的规矩，吹出的曲调亦令人听来不是滋味。
魏无羡不是没有想过，蓝曦臣当夜为何要与他说起青蘅君与蓝夫人的往事。但蓝忘机不曾提过，他亦不愿深想。难得听蓝忘机主动提及，于是魏无羡小心试探：“兄长不是因为错杀金光瑶的事情而愧疚……？”
“是。”蓝忘机点头：“但一开始，他对金光瑶产生亲切之意，是因为金光瑶不只曾于兄长逃难在外时施予援手，还曾与兄长提及过我母亲的事。”
魏无羡讶然：“金光瑶知道你母亲的事？”
蓝忘机望着他，忽然闭口不言。魏无羡内心突地一跳，低声道：“你别告诉我，金光瑶是在温家卧底时听来夫人的旧事。她难不成还能是温家人？”
蓝忘机摇摇头：“母亲不是。她杀过温家人。”
魏无羡微微松了口气：“那你方才那么紧张干麻？说来你也不用紧张的。我虽然恨温家，但还与温情温宁他们成了一家人呢。”
蓝忘机望着他片刻，似是犹豫了半晌，终于道：“母亲有化丹之术。”
魏无羡险些从床上跌落：“温逐流？！”
“母亲不姓温。”蓝忘机解释道：“她不曾入温家，却是温逐流的小师妹。金光瑶便是从温逐流那儿听来我母亲的旧事，再转告与兄长。”说着，他微微叹息：“你……还要听下去么？”
魏无羡心中砰砰直跳：“能杀了蓝家恩师，我早知她并非等闲之辈。化丹手一脉的功法，自来被天下人目为邪术之首。说来你阿娘与温逐流，到底师从何人？”
“东海琴魔，梅溟山。”
魏无羡怔在当场。数十年前，梅溟山可说是名闻遐迩的大魔头。一把乌木七弦古琴，所奏邪曲乱人心智、取人灵力、夺人金丹、害人性命。光是温逐流一人如今已另人闻之丧胆，何况是当年东海琴魔横行天下之时？
魏无羡想到此，低低道：“所以……夫人会奏邪曲？”
蓝忘机点头：“阿娘精通音律。温逐流却不通此道。但他二人，皆传承了梅溟山化丹之术。”
魏无羡：“所以青蘅君用你们蓝家的破障音把她制住了，然后带回来强行那啥，生了你们兄弟俩？”
蓝忘机看了他一眼，无言良久，道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只见蓝忘机沉默半晌，又道：“父亲很少对我二人提及母亲。我只记得，他说过，母亲的性情爽朗跳脱，好似天下事全不萦怀，就算天塌下来，所有人都愁眉苦脸，她还是能笑着逗其他人开心。”他说着，似乎因为哽咽，原来低沉的嗓音渐转暗哑：“这样的阿娘，怎么会是长老们口中那为非作歹、十恶不赦之徒……”
“果然跟我很像。”魏无羡拉拉蓝忘机的袖子，凑近他，笑道：“说来我一直好奇一件事。你哥说，你爹娘成亲之后，一个幽禁，一个闭关，夫妻不相见。你与你哥又不是双生子……那你是怎么来的？”
蓝忘机难堪地望着他：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你在场啊，你怎么能不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
“除非你不是蓝家人。”
“我，是！”蓝忘机一字一句，咬牙：“魏婴！”
魏无羡一吐舌头：“你是你是，我开玩笑的……你与你哥长得那么像，看着必是一母同胞。”
蓝忘机咬牙：“父亲还说过，母亲修为很是了得。他虽不言，但我知晓，他闭关之时，穷尽十数年心思，都在苦苦钻研破解邪曲之法。”
魏无羡大惊：“什么什么？！原来你们蓝家从来没有制住过夫人？她修为了得，连青蘅君都不是她对手，那龙胆小筑怎么关得住她？乖乖，我弄错了什么？原来不是青蘅君上演强制爱，而是你那了不得的阿娘耐不住禁闭，破禁而出，趁着夜深人静，逾墙进入青蘅君闭关之处，强上了青蘅君……”
蓝忘机扶额，走到角落书架，打开一精致沉厚的檀香木盒，从中取出一纸信签，走回来交在魏无羡手中。
魏无羡好奇地打开泛黄的信签，只见上面一行娟秀字迹，显然出自女子之手，写着一行诗句：“我醉君复乐，陶然共忘机。”
其下一片留白，又有一行字迹雅正俊逸，写道：
“孩儿眼睛像你，湛蓝湛蓝的，宜名蓝湛。起字忘机。”
魏无羡好奇不已，又将下面一行字读了下去：“……昔年醉后失仪，悔之若何？一错而再，其犹可乎？天寒料峭，望阿乐早晚添衣。”
魏无羡抬头看着蓝忘机：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魏无羡：“……天啊。”
“……”蓝忘机不言语，面色沉郁，耳根却微微泛红。
魏无羡又道：“蓝湛，这很可以啊。几十年前的书信了，我现在看着都还觉得脸红心跳。你快告诉我，这到底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都说了，我不知道！”蓝忘机咬牙。
“等等，这个字迹……”魏无羡又仔细读了一遍青蘅君手书：“这个字迹有点儿熟悉啊？蓝湛，蓝湛，”他焦急道：“你快带我去禁书区，瞧那本东瀛邪曲……”
“不用瞧了。”蓝忘机道：“那是父亲的手抄本。”
魏无羡一怔：“你别告诉我，那是青蘅君听了夫人所奏邪曲，默记下来的？”
“确是如此。”蓝忘机道。
“天啊……蓝湛，你阿爹阿娘到底怎么回事？这这这……相爱相杀、酒后乱性、情非得已、还玩起了监禁？”
蓝忘机取回了信签，摇头：“在我十二岁那年，曾问过兄长阿爹阿娘的事情。兄长对此也是一知半解，见我执着，便带着我一一走访族中长辈，得来的却是长老们对我阿娘一致的批判痛骂……”他说着，叹息：“连兄长最后都宁愿相信，阿娘并没有对阿爹倾心。可是，”他怔怔望着窗外，彷佛能从一片漆黑夜色中，望透当年青蘅君闭关之所：“若是未曾倾心，她修为了得，为什么不强行破开云深不知处结界逃跑？”
魏无羡点头：“若说你兄长只是酒后乱性的意外，为什么夫人还愿意一错再错，夜探青蘅君闭关之所，又生下了我们蓝二哥哥？”
蓝忘机望着他：“你也觉得阿娘曾经夜探我阿爹闭关之所？”
“如果是我，我一定会这么做。”魏无羡道：“你阿娘性情不是跟我很像吗？她会干什么事，我大概能猜出。就像我那时被你带回云深不知处，半夜爬你的床一样……”
蓝忘机微微点头，沉吟不语。
“可是话说回来，”只听魏无羡又道：“你阿爹阿娘这些旧事，与你兄长杀了金光瑶有什么关系？”
蓝忘机怔然望着窗外：“……当然是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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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姑苏蓝氏亲情向。蓝氏伪家族史、云深家庭伦理剧。蓝安，蓝翼，蓝忘机，蓝曦臣，青蘅君，蓝启仁，以及蓝氏六代嫡系成员出没。各各为一人而入红尘。总之，搞蓝，搞所有的蓝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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